香港,係「無」地產霸權既

政務司長唐英年接受《南華早報》專訪表示,本港沒有地產霸權,年青人投訴李嘉誠的成功之時,應反省為何自己不能成為下一個李嘉誠。

近期地產霸權成為熱門話題,每日新聞報導亦經常使用,大眾市民亦認同社會的確存在地產霸權。與發展項目的新聞的確比往年多。

*來源:Ted Tsang高傑Facebook的笑笑小人電影

今年年頭與朋友投資的社會創新項目《地產霸權遊戲 ProperLORDty》大賣,賺的不是成本(投資額的確不少),而是眾市民的認同。當每一個地段同細節討論時,大家才發現社會的無型壓力源於住屋及社會流動問題。基層的,沒有辦法向上流動;中產的,付出的很多,但係受惠的接近沒有,還要擔憂居住問題。有資產的,即使有自己的住屋和物業,亦要擔心收樓及強拍條例,令自己一無所有。

究竟司長所指的無地產霸權指的是什麼?如果指出改善低收入人士生活水平、解決住屋及社會流動問題都是下屆政府最需要關注的焦點,請問四年的政務司工作中做了些什麼?而去反問青年:「為何我不能成為下一個李嘉誠?」。

我同意李嘉誠和李兆基等本港富豪,並非一出世就有數十億元身家,他們的財富是靠努力回報。還有其他方面的成功發展,有如蘭桂芳,米蘭站及莎莎百貨。成功最主要的要素是一個開放和公平的環境,讓所有人實現夢想。如果目前的社會環境是公平的話,那麼我點解要做下一個李嘉誠呢?

其實地產霸權不是一種怪責當權及有錢人士的態度,而是一種社會環境不公平的現象。
 
年輕人若要有創意及勤力下願意冒險,亦要佢無後顧之憂下向上流動勘探自己的發展機會。可是,連我自己亦不會冒險向外發展,因為居住問題成為最大的困擾。每年因為加租而搬遷居所已經是我家的指定動作,十八區已經住遍過十有多。以前在加拿大闖出成績因為我無後顧之憂,現在當朋友們問我的去向時,總是批評我的工作去向維持保守作風。
 
平時在工作至義務工作上,在網外內接觸的80後90後不算少,由很左到很右的也有。最少他們對社會最大的反感是大地產商在政治、法律、經濟上橫行霸道,而且從擺檔的時候發覺,這已經不是年輕人的獨有想法,向我們預訂和購買的全是出身社會的三十後和已經成為父母的一群,亦有叔叔嬸嬸對我們十分支持,因為我們是為了向社會傳送一種信息而創作地產霸權遊戲,收支平衡已經是最大的回報,向我們持續提交意見的很多,還有向我們預訂的waiting list,我們真的不想翻印兜售就達成目標,新一批的遊戲將會是我們的收益,繼續為副新版本的遊戲改良和改動資訊。而我們只想做回自己,為什麼要做下一個李嘉誠。

 

已經出現了政務司長唐英年的Facebook後援會群組,是一種認真支持,還是一種諷刺。

如果特首選舉的前哨戰經已開始的話,希望司長能夠尊重與聆聽反對的聲音,即使是來自80後青年。

看看梁振英的頻頻撰文及落區,以動作服人,不是更能贏取民心嗎?

可恨的是,如果你的言論是為了在選舉委員會中得到認同,在公眾面前打造強勢領導的一面爭取選票的話,那麼請你在民意上繼續坐以待斃吧!

純粹個人意見,唔係利用發表個人偉論時爭取大眾支持,你有你睇法,我有我睇法,各自尊重!萬分感謝!

筆者是社區發展動力培育(CDI)成員,《地產霸權遊戲 ProperLORDty》的創造人之一,公共事務論壇成員,香港理工大學應用社會學系的兼讀碩士生,同時亦為某上市公司擔任大中華地區數碼策略公關主管。

[台灣選舉團 – 後感篇] Web 2.0 的選舉資訊時代

上星期HK Politics 2.0與社區發展動力培育(CDI)一齊合辦的台灣五都選舉觀察團中探訪了高雄市,台北市及台北縣。團友們對台灣選舉和競選行動等的成熟度留下深刻印象的同時,我亦有旅情途中在網上逛逛資料,發現了結合各種Google工具的選舉資訊中心在台灣推出了。

Google的選舉資訊中心

其實,Google一向有著利用網路工具結合地方性新聞事件,從而整合出一個專屬資訊中心的傳統;這是顯示網路資訊應用的一種很好的示範機會,並且也藉機展示Google各種工具的強大功能。例如之前各種颱風、地震災難時的救災資訊專頁,或者奧運等大型活動時的賽程專頁等等,都已經有很多先例。比起以網民結合而成的Facebook組群和專頁上更有準確和可靠,Web 2.0的最大功能是資訊導入的自由,「李氏力場」的指數是真的一個颱風信號詛咒,或是政府突發情況下管理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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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ind the scene – 社交網絡的黑絲帶

(寫於8月29日半夜)

網絡上片地黑色,也許正是這幾天香港社會的反映。

菲律賓在2010年8月23日星期一發生了一件令香港人如夢初醒的不幸事件。

亦將原本安排好的聚會一一取消,只是留意著社交網絡 Facebook 不斷出現各式各樣的消息裡靜觀其變。相信大家可以用自己的辦法如守在Facebook 與各大網絡媒體,菲律賓新聞台,更新新聞,留意街上的大電視看著最新消息,結果還是…

當事件急轉直下,Facebook 亦陸續出現一些致哀的情況: 如穿素衣、祈禱群組、悼念晚會活動等等目的只是表達一點點心意。大家希望同住一個城市的我們,能夠走在一起,利用小小的力量表達對死傷者、生還者、及其家屬的一點安慰和支持。

也正因死者愈是無語,存活者便愈有理由替他們發聲,要求菲律賓政府做出合宜的善後和道歉,好讓死者安息。這的確是全體一致的做法,可是亦有一些混水摸魚之徒利用社交網絡,我們大眾市民的關心,作為日後儲存網上市場推廣之用。

可是混水摸魚之徒的出現,利用大眾市民的力量,只是為了將來推銷自己產物的方便或為了組織自己的政治籌碼時(註:政府的反應不算在內),身為一位數碼公關亦因此只能為大家製造一個可以俾大家向死者悼念的方法,便是向大家提供黑絲帶的圖像;利用網上的能力為所有未能親身到殯儀館彎一個腰、送一束花的;為所有未能穿黑衣、胸前扣黑布。只是一個簡單的Facebook活動邀請各位可以自願把圖像更換成黑絲帶,去表達我們那微不足道的關心;相信這是一個簡易和全體一致接受的做法。

(黑絲帶來自 Facebook某一位人仕的,先向他說一聲感謝)

因為社交網絡的出現,令我們平凡的香港人,也能夠憑著加入各Facebook群組,令自己變成一個有意義的數字;縱使我們互不相識,但我們希望這個小小的黑絲帶,能夠讓生還者和受害者的家屬們有足夠的勇氣、力量,面對過去,迎接未來。

(來自 Facebook的黑絲帶行動

細說亞運網上咨詢

沒有討論氣氛,討論區只是在漫罵,可能這就是香港的網上自由和網上咨詢的風氣吧!

話說政府經過民政事務局為了咨詢申辦亞運會意見,開始了為期六星期的咨詢,不同的是,竟然突破地期網站中設立了網上討論區Facebook專頁,讓市民可以透過不同平台發表意見。不過,聰明的你,亦可以想像這特設討論區與其他討論區一樣,迅速地,這個咨詢市民意見的討論區已經淪為市民對政府不滿的發洩地方。

香港的網民,很簡明及簡易地用幾個字話反對,不外乎地話本地運動員成績唔好;踢波?踢東亞運就得,搞咩亞運,香港一定輸;如期搞亞運,不如用啲公帑回購東西隧、起下公屋;總之就將對政府的不滿發洩出來,借亞運鬧政府施政。

另一方面,亦有人提出咁多人鬧政府,不如唔好搞啦。亦有人如石先生般有幾篇帶有討論性的文章在此,可惜的是,回覆的總是一些沒有意義的回應。其實香港係一個特別的地方,如有意見及發表的人,一定不會在網上留言,只會在自己的Facebook上留Status,因為可以增加追隨者成為朋友,作為自己本錢的一部分,究竟,個討論區的定義定在那裡?或只是一個讓人表達對亞運會的不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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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的寧避症候群 (NIMBY)

香港是一個不能擁有落葉歸根的信念,記得在多倫多時,有老一輩的華僑向我提起,只想死後歸鄉安葬,不想死後作為異地的一部分。

可是,香港雖然陽宅昂貴,但是不及陰宅無處供應。

香港近年墓地出現短缺,骨灰龕位需求上升,導致公營骨灰龕位供應緊張,私營骨灰龕位售價則節節上升,長者為身後事而憂慮。

骨灰龕位供求失衡,每次政府推骨灰龕給公眾抽籤認購,均超額申請,甚至「爭崩頭」,部份死者的後人因抽不中,無法取得售價合理的公營骨灰龕,但又要按時安葬已故親人,引起煩惱,轉往購買私營骨灰龕,又要支付高昂價格。

當政府今日正式展開為期三個月的骨灰龕政策公眾諮詢,食物及衞生局副局長梁卓偉表示過去五年政府在五個地點計劃興建二十四萬個骨灰龕位,但遭地區人士一一反對,令公營的骨灰龕位供應短缺,違規違法的私營骨灰龕場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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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因應骨灰龕位供應的要求,政府必須於公元2012年陰宅供應最終處置,並需在各十八區興建骨灰龕,可是,最終成為當區預定地點的社區炸彈,亦指責政府只會起錨,不顧及市民感受。亦同時提議為何不能建與各離島,非要干擾社區呢?這是一般所謂「不要在我家後院症候群」(Not-In-My-Backyard Syndrome),或簡稱「寧避」(NIMBY) 症候群。

國際性的「寧避」現象經常出現在許多重大的環保爭議中,主要是描述一種反對國家強制某些對社會整體而言是必要的政策,但是在地方上,卻強烈反對將當地作為政策目標的草根運動。

「寧避」現象不僅在反對政策分析家以他們的家園作為政策規劃的目標,他們同時也反對政策分析家對問題的界定方式。因此政策的僵局乃是對立的各方,對於如何認定爭議焦點時,存在著明顯的差異,也對於什麼構成事實真相以及評估真相的工具所做的評估,有許多不同的定義及解釋,因而造成激烈的分歧。

因此充分顯現出來的,不僅在於居民從自利角度出發,所展現出的捍衛家園的意志與決心;更重要地,是對於管理機制處理問題的方式,表達出深層的不信任(William & Matheny,199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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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寫此文章正是7月7日,期間正為曾外婆的陰宅上車而努力中,所以心裡亦希望政府有效地解決陰宅供應問題。

政改有言

其實民主不是一句口號,而是一種態度。

既然我們相信民主,就要有民主的胸襟。尊重與聆聽反對的聲音,即使是來自同道或非同道中人。

一個政改方案,坊間普遍把民主派劃分成所謂激進與溫和二派。其實大家最終的目標,都是為了建立一個以民為主的制度,只要追求民主的大理念一樣,不必強求細節做法事事相同。

相信溫和的手法,現實的考量,只要沒有違背理念,放棄理想,應該支持。

相信激進的手法,理想的執著,只要沒有違背法紀,流於意氣,同樣地應該支持。

有人選擇在現實環境下妥協。民主黨的改良方案,無疑比政府原有方案添加了民主成份。我們手上多了一票之力,但方案有強化功能組別之嫌,此等妥協,孰得孰失,仍是未知之數。我們只能監督這群妥協之士將來有否放棄「爭普選、廢特權」之理念。

社民連堅持理念的精神值得尊重,但無需排斥謾罵異己,否則與獨裁政權何異?而且“招呼” “吹雞”,手法如社團中人,相當失分。既然道理在你口,何必失諸於惡形惡相?

看看公民黨的余曾之辯,以理服人,不是更能贏取民心嗎?

可恨的反而是那些騎牆派,只服膺於一己私利,隨風擺柳,那裡有著數往那裡靠,這些人才真的禍國殃民。

我們追求的不是表面的團結,而是內心的堅持,對真民主、真普選的鍥而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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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政府的政改方案,從十個月前開始的五區公投,到上週六的政制向前走大遊行,本人也沒有好好寫吓網誌,發吓牢騷,也沒有好好寫吓自已到底是支持還是反對政府的政制方案,也許,在此時候也談談自已的看法吧!

(筆者本人係一個實務派,寧願將時間用於實際上的行動,如政策分析,遊說等,多個寫文章和搞行動來增加個人曝光率及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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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寫呂智偉

無錯,的確再三寫呂智。其實之前12月曾經有在煮論佢的念頭,只是有一個認識佢的朋友。亦明白網上抹黑的恐怖時就放他一馬,就開開心心去旅行。(第一次在這篇網誌執筆至今經已七個月了)

撰文之時,由於內心實在難以平伏,所以這篇文章可能會有失言的地方,懇請各位見諒和指教。

有好多朋友懷疑我是否潛咗水的同時,我正為了7份論文,3份Proposals,無數的社會活動及研討會,新工作的壓力,同時要兼顧自己的全職工作時,實在係鐵人999都應付不了的時候,豬仔又來了!嗰種感覺就像「IQ博士」中小雲撞去警車一樣,個腦忽然空白起來。

比起其他80後青年來講,呂智偉的確過早成名,就其在去年六四言論:「港人開始到北京向學生派錢,便令六四事件完全變質」、「平反完六四又點樣呢?」在建制派裡贏得曝光的機會!比起最近所看見的80後活躍青年份子還好,至少他還會忠於自己的角色,做好一個令支持泛民人士所厭惡的代表

在去年12月7日,香港青年發展網絡召集人呂智偉在港台《左右紅藍綠》,再以「專業評論員」大讚政府推出的政改方案,更批評香港部份立法會議員「如果真的明白敦仁博物、明德格物的道理,香港市民不用等待這份遲來的晚餐。」將政府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其後他一直失蹤,今日重現人間。節目開端呂語出驚人:「最大的民主是否真正的民主?」「我們應該仿效西方?還是走出自己的一套?」圖以玩弄文字來轉移視線。

在5月22日的立法會上,呂智偉講了以下的說話:「回望東南亞國家,你看這些國家現在的經濟如何?我真的不想他日看見香港會出現「港傭」,輸給其他國家,唉,出去做工人……請各位議員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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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8964

閱讀朋友們和有些特別人士8964的文章後,不禁表達自己對8964的感覺。

回流香港的64晚會

回流香港已經年多時間,亦隨即度過第二年的8964,隨手從書架上拿下王丹的著作(還是有王丹和華叔親筆簽名的)翻看,不難感受到當時他對領導層的失望和對六四的悲痛。熱血學生為了自己的國家,所進行的民主運動不是目前簡單和單純的港式社會運動,是中國近代史上民主運動之崛起。這民主運動是以悲劇收場。但這悲劇對現代中國的崛起亦有其重大歷史意義和啟發性。

王丹的一席話

曾與王丹有一席話,對他來說,從19年後的今天回望過去(當時是2007年於多倫多),要為事件負上責任的人,去世的去世,淡出的淡出,現在只欠的是留下來的只有歷史的評價和對受害者家人的一個交代。可惜,平反64還是無望。一個熱血男兒,當談及母親時,不竟男兒淚下跌起來。

近年悼念的變化

平反8964,並不只是為了建立民主中國,或針對現在的特區政府,雖然今年沒有CE曾的言論贈與,但是特區政府就送給支聯會和悼念團體的大禮物;沒收擺放在時代廣場的民主女神像。加上近年悼念六四活動出現了一個新現象,就是新崛起悼念團體的「鬥爭對象」從北京轉向了特區政府的施政問題。

為歷史平反,經已是中華民族的文化中最常見的例子,從1989年開始,每年64我們都會以晚會作悼念,從最初的譴責、要求平反,到近年轉而探討中國應該如何走向法治和民主、揚棄專制獨裁;我們能夠做的,實在是微不足道,但我們和許多香港人一樣,年復一年的悼念、聲援和支持。中華文族歷史的平反,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你看唐,宋,元,明,清朝亦有史官之後正在執筆照汗青。現在網絡發展亦是如此,單是一個當年8964的新聞報導,經已令人歷歷在目。豈能忘記,不能忘記,已經是在多倫多生活中,香港移民的口頭禪了,包括當年報導的新聞工作者和前立法局議員等。

自己總結

為21年前天安門死難同胞發聲討回公道,令世界知道仍然有一個中國人的地方從來沒有忘記過當年發生的慘劇,也有一批中國人至今還堅持官方要為這宗慘劇平反,要向死難者家屬道歉賠罪。

我亦不喜歡有人開始利用悼念8964作為對民主運動的誓師,但是,悼念8964實在不單是正確歷史評價及政治平反這麼簡單。這啟示所引發的問題確是值得反覆探討和仔細靜思的。

今天晚上,我會在維園見到你嗎?

有舞台就演好自己的角色,退下舞台就靜靜地做回一名觀眾。

筆者是理工大學應用社會學系的碩士生兼北京大學近代中國歷史學系的研究生,同時亦為某公關機構擔任香港及台灣地區數碼公關首席顧問 (Digital Communication Lead)。

「泛政治化」的香港社會

「泛政治化」是一種只論立場敵我的價值觀。無論自己做了什麼,總是歌功頌德的被歸在「我」方,否則即是「敵」方。而現在香港社會開始,甚至存在了像南方朔提出的「泛政治化」現象。

從回歸12年來,香港都有所謂的「泛政治化」這種現象。它指的是這種社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會從政治的角度來盤算來思考,而不從該事情本身來斷定。當這種「泛政治化」已成了根深蒂固的習慣,這種社會除了政治立場永不休止的鬥爭外,再也不可能出現中立自主的價值,再也無法形成客觀公正的標準。整個香港社會就只有:只論立場不管是非,每一次的有關民生,政策研究,等等。當任何社會當搞到這種程度,由於任何事都被一刀切成兩半,當然也就出不了真正的好事,甚至好事也變成了壞事。

舉例而言,過去如因為有親北京派系(建制派)干擾的政策而導致提案流產,泛民主派和其支持者們逮到機會當然不放鬆,如有同樣建制派內如果有人也批評此行為,就會被認為是建制派內部造反,只會「親痛仇快」,在這種壓力下,建制派內自然大家噤若寒蟬,亦不禁造聲。泛民主派亦同時內部問題一大堆,但是大多數亦是泛民主派的忠心支持者逮到機會當然不放鬆地批評,若有過去泛民主派人士也批評,同樣被扣上「內鬼」或「扮民主」的帽子。香港除了政制發展而產生分歧的政見鬥爭,找不出中立客觀的聲音,即是這種「泛政治化」的後遺症。

最近這幾個月內,例如定立最低工資,房屋供應政策,以至政黨購買廣播時段就是例子。

(繼續)

站在道德高地看別人

在網上討論區裡讀了篇很有趣的文章,作者嘗試以客觀和理智闡述香港現時面對的深層次矛盾。他批評香港人口說一套,心裡又一套,說到底也是自私自利;他又認為未能安居的一群可以怎樣那樣,總之問題還是出自「抱怨」的他們。

起初,他的文章也算不無道理,因此亦引起很大回響。

後來經網民「起底」過後,發現作者不但家住半山,而且也是靠炒炒賣賣發跡時,他那篇裡裡外外都試圖站在道德高地批判別人的文章,就只落得凸顯了他的醜陋和無知。

「能夠以不同方式暢所欲言」還是香港人值得自豪的價值。那篇文章的作者也只求表達自己的見解,但我認為他的幼稚在於試圖站在半山看天水圍的天空,並證明它有多漂亮。

經網民「起底」後,就慨嘆他的文章是「何不吃肉糜」的現代版本。

香港今天的可悲,除了在於政府不肯面對現實,不肯承認社會矛盾始於經濟結構傾斜所造成的消磨,還有階層之間的無謂比拼和內耗。當有人總愛一舉手一投足都標榜著自己是所謂的「Blue Blood」、「中產」,就是這樣普通人鬥窮人,窮人鬥比自己更窮的人,才會出現那文章的作者。

每個人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也有別人不可取替的核心價值。我們總不能只著眼自己那時的狀況去比較,甚至批判別人的處境和想法。我討厭將自己的處境和別人比較,更討厭別人拿自己的處境和我一拼高下,不論是誰較優勝也好,這都是幼稚和無聊的行為。

仁者當人,如何當這香港人?有人們曾經問我,你性格大仁大義,性格溫馴,直腸子兼豪氣過人,怎會願意回流香港當香港人?

我曰:面對現實,我還是個香港人!站在道德高地的同時,請不要立即開始叫賣地攤雜貨,即是俗稱搾流攤。我曾經被人稱為強盜當書生,強盜書生也,賊頭賊眼。可是我對強盜轉書生而自豪,最少比人稱道德高地的書生強得多!何以見得用你的道德高地眼光分析搾流攤。